【憶錫安・散散文 05】失去了，才知道一直擁有過

You never know what you have, until it’s gone. Like toilet paper.

人們失去的時候，才知道自己擁有什麼。

致親愛的廁紙。

最近流行起來的笑話，是真的有點殘酷啊….

事實就是，原來不能想去看你，就去看你了，

原來之前那些，都叫做幸運。

不只對你，對我，對我們都是。

–

其實我沒有生氣啦

上次，最後一班巴士都要走了，你說不甘你的事

你為著安全，在機場問了我快3個小時

我當然感受得到… 不信任

但我當然裝作沒事

可你卻還是不斷問我一樣的問題

我也給一樣的答案。

我不覺得，喜歡你有什麼奇怪。

我也不懂，對你來說，這有哪裡不合邏輯。

(喜歡你的人不是很多嗎？只是你不知道)

–

然後我哭了，

我提到被貼標籤、提到大屠殺

猶太人不管什麼信仰，甚至沒有信仰，

在當時被判死刑送到集中營，就只是因為一張猶太臉….

我現在一張華人臉，也被貼了Coronavirus的標籤

我懂。

但你問我，「這跟妳有什麼關係？」

即便是這樣，我都沒有被冒犯，我只是回答你…

「有些事情，當你知道了，就跟你有關了。

你不能假裝這些事情沒有發生過。」

我是泛著淚水說的。

即便你不懂我，我還是要說。

–

這些對你來說，好像都不重要。

對你來說，就是安全，一直都是安全最重要。

我也可以理解，所以都很配合。

你甚至說，如果跟你說的是實話，那我可以快點走。

我其實覺得… 講的一直都是實話，

但是你懷疑的態度，反而使我懷疑自己到底說的是不是實話

但這句話要是說出來

你又會瞪大眼睛看我，然後沒耐性的吐氣

所以我的一個「Sure」，裡面真的有好多委屈，

我們很多人都有委屈。

–

從拒絕某些亞洲國家、到對所有入境者實施14天隔離政策、到整個國家都關閉

所有的旅館，所有的行程和活動，所有的餐廳… 通通關閉。

或許三週，或許一個月，或許更久….

感覺很不真實。

應該很不舒服吧。

好不容易2019年，經濟和觀光人數都有漂亮的增長，

本來我們都以為2020年會達到另一波高峰。

現在就…. 暫時不知道了。

對你，我是很不捨的，

因為逾越節即將來到，這是你最熱鬧的時候，

應該要有的觀光收入，應該要有的經濟活動，

當我們不能去看你時，這是多大的損失

對你，對我們都是。

–

當疫情過去，希望那些曾經走過的路，

吃過的餐廳，住過的地方，

都會跟往常一樣，不要有所改變。

希望你都平安，也都受到保護。

希望你能好好撐下去。

因為我們一定還會再去看你的。

其實呀，那麼多人在乎你，

就算我們只是貼冷屁股的廁紙

也是可以多肯定我們價值的。

那你，多珍惜我們一點好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