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哭牆外的公車站一起和猶太人等公車,居然是我一種奇怪嗜好,而其中一個珍貴回憶,跟這有關。
那天,公車來了,沒有秩序,大家一湧而上。
就是 every man for himself的境界。
那天,1號公車遲到太久,整個公車都塞滿了,公車司機完全沒有要收票的意思,彷彿指揮交通似的,把一群群黑色的沙丁魚揮到車內。
若沙丁魚中有條青綠色的魚,大概就是我了吧~
我塞在靠近博愛座與靠近司機那個座位的夾縫,說真的,我喜歡這個位置,夾縫。
喜歡與否,既然是最適合我的位置,我樂意、我享受、我珍惜。
苦中作樂嗎?也不是,這是個很容易觀察人的位置。
我觀察著整個公車社會,除了對我傻笑的兩個米茲拉女孩,在我旁邊,其實是一個很極端正統的猶太人,太近了。
對此,我是不好意思的,因為公車晃動,我一定會碰到他的。而且說實在,上次我只是坐在一個極端正統派的人的對面,他就直接在我面前起身走了….
但這次我們都等公車太久了,大家都累了,這樣狼狽的每個人,在這個緊繃到要爆炸的公車,不完美的事就被忽略了吧?
人在意的事情,優先次序似乎是可以改變的。
因為要前往同個地方,我們成了生命共同體。
我發現。
好喜歡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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